微博ID:七海_沼底畅游。渐趋自给自足型,用同人填满脑洞
文章备份地址:https://nanamisakura.home.blog/
立志想写宗三H的可爱的样子我就……
但是最后并没有H,别说H了,亲密举动也没有,全是哲学相谈。
-----------------------------------------------------------------------------
和室上方的窗户透进了光,光落在宗三的裸背上,在他的脖子上仍然缠着平时他戴的那条珠子。
注意到了江雪的视线,宗三用手挽着头发,半转过头来问道:“怎么了吗?”
江雪并未回答,代之以手抚摸上宗三肩胛骨的位置,在那里有一道伤痕,江雪的手指沿着伤痕划过。
“啊,在意这个吗。”宗三说道。
“这是,今天出战的时候留下的吗?”
“在最终战的时候,一时疏忽大意了。”宗三说道,但语气中未有多少遗憾之意。
“为何不去手入……”
“手入室里有几位伤得比我严重的在,这等伤口,明日再去手入也可以。而且——”宗三拖长了音,一只手摸到自己的伤口,在伤口上他的手指与江雪的手指相互碰触,江雪往下移开了手,“我很喜欢,伤口。”
和室内一时陷入沉默,宗三侧脸看着江雪,拉上了衣服:“说了个不好笑的笑话呢,抱歉,忘了吧。”
分明不觉得抱歉,为何还要道歉呢。然而江雪未能说出阻止的话来,此时,既是对自己,也是对宗三,怀抱着些微的不满。
宗三等了一会儿,见江雪不像有话的样子,便干脆站了起来,他身上繁复的衣饰发出簌簌声。江雪看他站起来,只觉得宗三单薄得不像终日征战的刀,那从宽大的衣袖里露出的手腕,纤细的脚踝,冻得有些发红的脚后跟,好像要被自己的衣服埋住一般。
宗三拿起一边自己的刀剑,跨过放在榻榻米上的蜡烛,江雪侧眼瞥那脚踝,那果然不是征战之刀应有的模样。
江雪不由自主地发出了叹息:“战争,乃悲伤之物。”
宗三的脚步停了下来,好像就在等江雪的话,他站在江雪身旁:“说起来,江雪兄长你,厌恶着战争呢——虽然作为一把刀。”
江雪抬头望去,宗三那双似笑非笑的异色瞳,在烛光中显得明暗不定:“而你,喜欢战争吗。”
那是十分平静的一句话,然而宗三却眯起了眼睛,抿紧了嘴巴。他拂开衣服的下摆,面对着江雪重坐下来:“兄长并未试过吧,作为刀而生却无法斩物,终日呆在暗不见天日的和室里,身上痛得像是连骨髓也被燃尽,眼看着自己变得虚弱无力,却只能屈从于彼的遭遇,兄长,不曾有过吧?”
“我是不曾有过。”
“既然如此,希望兄长不要再说什么多余的话,我也未曾对你说三道四。”
“希望我说些什么的,难道不是你吗?”
那是十分微妙的停顿,但随后宗三笑起来,却没有发出笑声:“‘我的内心并没有抱持着迷惘’——像这样的话,看来是连骗人也嫌虚假呢。”
说着,他敛起笑容,双手置于膝上:“是我失言了,兄长乃端正清白,无所隐瞒之人,此番是我的错。”
“并非如此。”江雪说道,宗三看向他,“此世……是为地狱,既然如此,会有各种痛苦,也是必然的。
“吾等三人,亦背负着不同的伤痛……对此我不欲干涉,但是——
江雪伸出手去,这是个对他来说有些大胆的举动,或许是感到意外,宗三并未躲避。只是轻轻拉上而并未系紧的衣服就此滑落,江雪的手越过宗三的肩,碰到了宗三的伤痕。
“此等伤痕,还是早些治愈为好。”
宗三微微张着嘴,他的视线与江雪的视线相遇,最后,他移开了目光,露出了江雪看惯的笑容:“说的也是,虽说是轻伤,多少也会有所影响。
“不过,请您告诉我,心上的旧伤,也能如此轻易地治愈吗?”
宗三的表情,像是笑又像是在哭,那使江雪想起了相似的别的什么。
“……此间乃地狱,地狱里,恐怕没有治愈的良方。
“不过,在某个遥远之处,也许并无地狱,也未有极乐。若是如此,便有治愈之法,也未可知。你与我二人,或许皆在寻求彼处。”
宗三不知道是听进去了,还是没有听进去,只微微垂着头,粉色头发落在他的肩上,透过窗户的月光落在他的胸前与背后,使他显得越发单薄起来。
与之相似的,大概是不知何时曾看见的那只,受伤的鸟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