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宙一样大的脑洞

微博ID:七海_沼底畅游。渐趋自给自足型,用同人填满脑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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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光

男性贤者线,内含似乎一点都看不出来的迪多斯x尤温迪(妖精王)和更加看不出来的阿贝希。

文字加粗部分是游戏原话。

又名魔法道具使用指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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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散发着腐朽气息的宫殿的西北方向,坐落着一片位于地下的妖精之森。

仿佛是将整个森林生硬地放置在宫殿的出口一样,森林与宫殿之间毫无应有的过度,展现在眼前突兀的宽广森林令人疑心身处地下的事实,然而无论是树木、花朵、河流——又抑或妖精,全都是真实存在于此处的,就在鬼魂横行的宫殿之侧,就在不见天日的地下。葱郁树木极力向上延伸,好像顶上便是一望无际的天空,树冠投下深沉阴影;妖精们扇动的翅膀上落下银色的粉末,浅色长发在风中扬起;白鹿嬉戏于树木之中,河水奔流于森林之间,清凉气息乃传承自孕育生命的大河。魔力在这里充盈有如空气,只消呼吸一口便觉得浑身充满了力量。除了魔法以外,没有其它可以解释这奇异而又美丽的景象。

只是,起先笼罩在妖精之森的浓雾早已消散,遮蔽视野的只剩下位于森林深处那颗高耸入云的大树,其根系深入地底,支撑着整一片森林。就在不久之前,阿贝里昂等人强行冲破了妖精们的队伍,攀爬至巨树之顶,在那里打败了妖精们的王。

希冯望向躺在阿贝里昂手中的翡翠石席尔巴,柔润的绿色石头被银色蛇形台座所托,大气之中尽管充盈着魔力,但那与翡翠石一比也变得微不足道。这颗小小的石头,原是他们从妖精王尤温迪的额上取下的,大概由于前任主人的影响,翡翠石上带有明显的妖精魔力,那力量上通太古,是人类的魔法师修炼多年也无法得到的魔力。

“我说,阿贝里昂。把那个东西给我看看呗。”

阿贝里昂没有回答,正在希冯以为他打算独占翡翠石之际,阿贝里昂却把整个额饰递过来,希冯便忙不迭伸手去取。

但在碰到翡翠石席尔巴的一刹那,却有什么东西与强大的魔力一同从指尖奔流进入希冯的身体,尽管只是一瞬间,其带有的压倒性力量仍然让希冯感到恐惧,他立即收回了手。

“怎么了吗,希冯先生?”

艾尔森一脸不解地问道。他对魔法一窍不通,因而既对妖精之森的魔力毫无反应,也无法察觉翡翠石之力。这块石头在他看来,不过是做工精巧的美丽饰品罢了。但就在艾尔森打算搞清楚希冯奇怪态度的原因,伸手去拿那个额饰时,阿贝里昂却忽然将翡翠石收入了口袋之中。

“恐怕,这个石头中的魔力并不平常。”阿贝里昂解释道。有关翡翠石的谈话就这样结束了。但阿贝里昂带着翡翠石却丝毫没有异样,这也让希冯感到奇怪,碍于艾尔森的在场,他并没有把这话说出口。

晚上,他们在宫殿的一个房间里休息。说是休息,其实也不过是找一个乍看安全的房间,占据角落打个小盹罢了。他们整理好身上的东西,希冯抱着老树之杖在最靠里的角落坐下,便看到阿贝里昂站在一边,呆呆地盯着怀里的翡翠石。注意到希冯的视线,阿贝里昂将石头收到贴身的口袋里。

“睡吧。”阿贝里昂说道。

是怕我会偷他的石头吧。希冯暗自嗤笑阿贝里昂的行动,却也不由得再次在意起那块石头,在思考的过程之中,身体的疲劳逐渐战胜了精神上的昂扬,希冯不知不觉地落入睡眠之中。

 

阿贝里昂深知这里不是现实。

他站在妖精之森的入口,浓雾笼罩着大地,甚至看不清十几步距离以外的道路,空气中的魔力浓度比起先前有过之而无不及,森林更加辽阔而繁茂,无边无际。身旁灌木结着深红的不知名水果,嫩白色的小朵花儿沿路盛开,在树叶和枝干之后隐约传来鸟儿的鸣叫与动物的脚步声,夹杂其中的还有妖精的笑声。不时有几只冒失的妖精不小心冲到了阿贝里昂面前,却像没看到他一样又径自高声笑着飞开。在河流旁边,几个貌似骑士的妖精正在低头喝水,风度优雅宛如贵族。阿贝里昂学着他们将脸凑近河水,却在水波之中窥见河中仙女们的身影。在这里,森林自身像是有意识般,将他的整个身子向阿贝里昂俯下。

这里便是位于世界一侧的妖精之森,并非宫殿之侧的仿冒品,而是太古种族们的真正栖息地,是神明们的造物。

阿贝里昂继续凭借着记忆中的道路向前走去,幸好虽然是比先前更为辽阔的妖精之森,但道路却似乎与仿冒的森林是一致的,阿贝里昂得以穿行其中而不致迷路。正在他要跨过木桥到巨树所在地时,却听到了吟咏咒语的声音,那声音并非属于妖精,却是阿贝里昂曾听过的。

随着咒语的吟唱,一阵风被召唤而来,俯冲而下,犹如利刃般砍向一株茂盛的大树。但大树并没有就此倾倒,锐利的风不过损毁了它的树干,却没能将它拦腰折断。在大树的背后,一个人类少年的身影缓缓走出,他的年龄大概与阿贝里昂差不多,手上拿着由妖精之森的树木造成的法杖,身上穿着的比起衣服更像随意披上的粗布。可比起这些,那双红色的眼睛所散发的神采倒令人更加印象深刻,他脱下兜帽,露出半长的白色头发,容貌乍看之下竟与阿贝里昂有几分相似,只是比阿贝里昂来得更意气风发一些。

“人类的少年,”从巨树的方向,传来了另一个声音,随之妖精王的身影在枝叶之间出现,长及地面的浅色长发,纤细的身影和面容以及那略带哀愁的优雅风度,正是阿贝里昂刚打败的尤温迪本人。他像看不到阿贝里昂似的,面朝人类少年说道,“练习也该有个限度,在这广阔的妖精之森里,即便只是休息,也能从魔力之中有所得益的。”

但人类少年明显并没有就此被说服,他举起法杖又放下,向尤温迪问道:“尊敬的妖精之王,请你告诉我,我魔法的不足到底在哪里呢?”

妖精王一时哑然。作为太古种族,妖精从来不缺乏充沛的魔力能量,但是人之种却并非如此。尽管少年千里迢迢找到了妖精之森,得到了妖精王的亲自教导,他的魔力仍然受其人类身体的限制,不能完全将妖精魔法的威力发挥出来。对此,妖精王也无能为力。

少年到底还是跟着妖精王回到了位于巨树之顶的银色宫殿之中。在这里,宫殿明明是由木材建筑而成,却散发着月光的银色光辉,与穿行其中的妖精相映,无疑是梦中也难以窥见的梦幻场景。然而,少年坐在银色的座椅上,仍然带着愁容。

在阿贝里昂的时代,魔法早已在人类之间普及,太古种族也悄然消失。但恐怕在少年所处的时间里,人类对魔法仍然知之甚少,更别提加以改良运用,因此也无人能对困惑的少年加以指导。

“你的魔力在人类之中已是出类拔萃,”妖精王安慰道,“更何况妖精的魔法本就不适合人之种学习,你能修炼到这个地步已经不易。”

“如果我的魔法不足以帮助我救助我的同胞,那又有何意义呢。”少年答道,“我到妖精之森的一路上,见尽了人类的你争我夺,本以为借助太古种族的力量及智慧,能将人类解救于愚钝之中,使得人类具有能与其余四个太古种族相匹敌的成就。可是我的力量却如此有限。”

“人之种啊,你真的觉得仅靠你一人,能为人类筑成如此伟业吗?”

少年讶异地看向尤温迪,不知他为何事到如今还要问出这样的问题:“我正是为了这个目的而来的,若不能做到,我学习魔法又有什么意义呢?”

“……你可以留在这个森林之中,与其它几个种族不同,妖精并不排斥到这里来的外人。”尤温迪当时也许多少对这个孤身一人闯入森林的人类少年产生了同情,他笃定以少年的能力尽管能有所成就,却也只不过是一介人类能达到的程度,绝不至于改变人类种族的立场与地位。与其让他投身于不可实现的事业,道中身死,不如将他留在妖精之森中,森林的魔力将赋予他的灵魂以平静。

可是少年却露出了苦笑:“我感激您的好意,妖精之王。可我不属于妖精族类,我要回到我的同胞那里去——”

说着,他抬头望向星群闪烁的天空,与人类的城市不同,在这里连星辰也酝酿着巨大的魔力。少年将放在桌上的水晶球拿起,向上一抛,同时另一只手拿起法杖,高高指向星空,吟咏着古代的咒语。

咒语吟咏完毕之时,水晶球也从上空缓缓落下,少年伸出手,水晶球便落到了他的手中。在水晶球的中心,闪烁着银白色的冷冽光辉,借由咒语的魔力,又经过水晶球的折射,发出璀璨光芒,群星相比之下亦自惭形秽。水晶球里的光芒将永不熄灭,即使在最深的黑暗中也不能掩盖它的璀璨。

少年将水晶球递给尤温迪。

“收下这个水晶球吧,有朝一日,当我得以救助我的同胞之时,就将这个水晶球高高悬挂,炫耀这是人类英雄送给你的礼物吧。这水晶球将成为你我友情的凭证。”

尤温迪接过水晶球,用法杖轻轻一点,水晶球便漂浮在了他们之间。

“对了,作为回报,吾来教你一个新的咒语吧,人之子。”

“新的咒语?”

“是变形的咒语。”尤温迪答道,“它能使你自由变换外在姿态,无论是化身为青蛙或是大蛇、灰狼或者白鹿,都不在话下。”

“那就教教我吧!”少年说道,与尤温迪一起走出了宫殿。

时光荏苒,白驹过隙,在妖精之森学习了好几年魔法后,少年的能力终于还是被其人类的种族所限制。不仅是妖精王,就连少年自己也看出,他的魔法已经再无提高的可能性。终于在某天,少年向妖精王请辞了。

妖精王将妖精族所制的隐身蓑衣赠与少年,又说了些提点的话。只是少年一直郁郁寡欢,对尤温迪的话也不过勉强扯出一个礼貌的笑容。有见于此,妖精王犹豫再三,还是不由得说道:“既然你已决意离开,那么在此之前,吾有要对你说的话。本是不想让你有多余的想法,因而未曾告知,但如今也无妨了。”

“请说吧。”

“你踏入妖精之森以来,耳濡目染,吃喝的皆是森林的产物,加上修炼魔法,身体早就已经被妖精之森的魔力所影响。我本以为这能对你的魔法有所帮助,终究却还是无法突破种族藩篱。可是,你知道为何妖精之森的所在之处长久以来未曾被人类发现吗?”

少年若有所思地摇头。

“太古种族所栖的这片森林,是具有意志的,其浓雾即为证据。妖精之森的浓雾终年不散,外人若长久徘徊其中,便会逐渐为之影响,忘记本来目的,逐渐成为森林的一员。”妖精王说到这里,亲自将蓑衣披在少年身上,“但是,你却未曾受森林之意志影响,在这里学习的几年间,从未忘记你本身的目的。仅此一点,便可以证明你决心之坚定,亦可见你英雄之资质。因此,人之种,切勿因挫折而灰心丧气,妖精的魔法并不能对你有所帮助,但你的努力并非白费力气。”

少年笑了,他向妖精王行了人类的礼,又屈膝跪在地上,拉过妖精王的手轻轻地吻了一下。

“感谢您的祝福。我在这里许下诺言,待到功业成就之时,我必定会回到这片森林来。决不食言。”

阿贝里昂不知道少年是否看见了尤温迪的神情,大概妖精王不过将此当做少年一时兴起的承诺,并不完全相信。但是,作为后世之人,阿贝里昂却十分明白承诺的结果。

尤温迪并没有料到此后少年会受到大河女神之眷顾,也没有想到少年终将改变整片大陆的形势,披上英雄之名。女神同样听取了少年与此相似的诺言,但少年最终没能践行对女神的诺言,却以尤温迪没有想到的形式,达成了与他的承诺。

 

阿贝里昂面前的景色逐渐模糊消失,成为一个绿色的漩涡,他居于漩涡中心,待到它再度平静之时,红色的火焰却占据了视野。妖精族缥缈的蓑衣与森林的浓雾一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矮人族坚固的黑色装甲与席卷周围的熊熊火焰。妖精族的队伍在猛烈攻势之下节节败退,昔日生机勃勃的景象已然过去,在黑压压的军队之后,出现的是骑着马的人类身影。他穿着像太阳般光辉的铠甲,手握比诸神更为古老之剑,那把剑只轻轻一挥,便把大半个森林吹去。这位人类的将领,此时他脱下了头盔,露出红玉般的眼睛和白色的长发,抬头仰望着巨树之上缓缓降落的妖精王。

妖精王举起法杖,暴雨随即降下,将矮人族点起的火焰尽数浇灭。他又向着军队的方向挥动法杖,暴风便把矮人们的战车通通掀翻,矮人们也被洪水冲走。他想必是早已望见了位于军队后方的人类将领,此时他用法杖指向他,魔法加持之下,尤温迪的声音响彻整个森林。

“人之种啊,你为何要为军队指路,烧毁森林,夺取土地,屠戮吾等同胞?你曾于此处学习魔法,吾将奥义倾囊相授,你曾善良而正直。为何要掀起争端,为何要征服吾等太古种族,为何要将世界卷入混乱之中?”

阿贝里昂看见这位将领——如今已是人类之王,动了动嘴巴,但他的声音却无法传到任何一个人耳中。随即他便向妖精王露出剑锋,向巨树飞去,妖精王用魔法与之缠斗,但面前的人与当初的少年早已判若两人。他获得了神明的祝福,怀揣女神赐予的宝物,他早已触及魔法的奥义,即便是妖精之王也不能与他抗衡。在几番来回之后,妖精之王终究败下阵来,巨树早已开始倾侧,妖精们尸横遍野,鲜红的血流入大河之中。战斗的胜负早已判明。

尤温迪召来暴风,趁此机会钻入了河流之中,河中仙女将会帮助他逃脱。但是他听到熟悉的咒语,这咒语牵动了他心中的念想,仅在一念之间,尤温迪回头看向巨树,这却给了人类的王可乘之机。他穿着光辉盔甲的身体逐渐变化形态,化为了一只巨大的青蛙,紧追其后,河中的妖精无力阻止他,纷纷败下阵来。

他吟咏的正是妖精的咒文,尤温迪曾经为他仔细讲解这咒语当中的奥秘。但是,这又不是当初的咒语,它早已被改头换面,加以改变,变成了更具有破坏力的魔法。

妖精王从河流之中冲出,召唤出大蛇,大蛇俯冲而下,将青蛙一口吞食。但倏忽之间,大蛇庞大的身躯却轰然倒下,一匹狼从大蛇之中出现,它撕咬着大蛇的身躯,直到大蛇的肚腹被咬破,大蛇也就此死去。

阿贝里昂身处火焰之中,烈火、暴雨和飓风都不能将他伤害。他不过是一个幻影,不过是未来到过去的一瞥,翡翠石的额饰在他怀中冷冰冰地贴着他的胸口,时刻提醒他面前不过是过去的投影。随着战斗的进行,太阳逐渐西落,留给奄奄一息的森林的,不过是一片没有星辰的黑暗。

趁着夜色,妖精王将银色的长袍一卷,化身为蝴蝶,往天空飞去。任由人类之王再怎么神通广大,也无法马上从黑暗中找到一只蝴蝶。然而就在此时,位于巨树的银色宫殿之中,高悬的水晶球像是回应着那个人类高举的剑一样,发出了灿烂的光芒,这光芒马上暴露了妖精王的所在。随即,人类的王化身成了一只大蜘蛛,银色的蛛丝将高飞的妖精王缠住。妖精王化为原形,从高空摔落到地面,蛛丝即刻化作黑色的藤蔓将他缠住。高雅的妖精王就此不成体统地倒在地面上,他的脸贴在地上,只能看到人类将领走过来的步伐。

人类将领将手伸向尤温迪,尤温迪却勉强转头避开了他的手,之后尤温迪第一次听到他变得低沉的声音。

“妖精王,余曾说过,终有一日会回到这森林来。”

藤蔓的毒刺刺入尤温迪的身体,他的视野逐渐变黑。

“余遵守了诺言。”晕倒的前一刻,尤温迪只听到了这样的一句话。

待到尤温迪再度醒来之时,他已经躺在了银色的宫殿之中。星辰仍旧在头上绽放着光芒,大气之中仍然满布着魔力,妖精王艰难地从床榻上坐起,水面上映出了他戴着翡翠石额饰的憔悴容貌。一个水晶球放在他的枕头旁边,在水晶球的中心,是太古星辰凛冽的光辉,即便是在这仿造品的森林之中,仍然闪烁着瑰丽的光。

位于宫殿西北的这座森林,仿造曾经的妖精之森,依靠魔法而成。自从它被建成的那一刻,人类都城的结界便已形成,入侵四大种族所造成的这一结界,将从四个方位守护着都城,由此保证伟业的永世昌盛。

而尤温迪,则将终身被翡翠石席尔巴所缚,直至生命耗尽为止,守护着在都城中心的,人类少年为自己而建的陵墓。

妖精王拿起法杖,向着水晶球轻轻一点,水晶球便高高地向上飘去,照亮了整个宫殿。银白的光芒覆盖了阿贝里昂的视野,在意识完全消失之前,阿贝里昂感觉到有一只温柔的手在抚摸着他,听到了声音,那并不是尤温迪的声音,却是属于与阿贝里昂相似的那个人的——他到底说了什么,阿贝里昂已经想不起来了。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希冯身体上的疲惫一点都没有消失,在这闹鬼的宫殿里休息本来就不可能有什么作用。阿贝里昂和艾尔森比他醒得更早,等希冯刚收拾好东西,阿贝里昂便说他们要再到妖精之森去一趟。

希冯费了好大力气才没有让自己直接向同伴甩出一个闪电魔法,尚且不谈身体上的疲惫,他对充盈森林四周的魔法仍然心有戚戚。可是艾尔森一般是不反对阿贝里昂的主张的,他昨天甚至还说那里简直是个童话世界呢。希冯一个人的反对也没用,他们还是再一次经由宫殿的路进入了魔法之森。

尽管昨天刚刚杀死了妖精们的王,但是妖精们却没有对他们一行人过多为难。阿贝里昂带着他们登上了巨树之顶,尽管主人已死,宫殿的光华却仍旧不减。在宫殿深处,躺着已化为夜种的尤温迪的尸体,在浅色的长发之下,是如魔物般丑陋的下肢,就像巨大的黑色蜘蛛般的脚。

阿贝里昂借助绳索攀登到了宫殿上方,头上是满天星斗的夜空,遥远的星群看起来却像近在眼前,仿佛稍微伸出手去就能够到一样……至今一直被当做夜空的,原来是座半圆型的天花板。这里果然仍是地下,头上闪烁的只是人造的赝品罢了。但即使是赝品,星群也仍旧美丽。

阿贝里昂向着人造的夜空伸出手去,水晶球便落到了他的手中,在水晶球之中的光芒,其实是由寄宿着星光的圣水所发出。

“那是太古的星星吗。”希冯一看到阿贝里昂手里的水晶球就抢着问道,他的视线没有从水晶球上离开。

“给你吧。”阿贝里昂说道。

希冯看了看阿贝里昂,又看了看水晶球:“……那翡翠石也一起给我吧?”

“……不行。”

希冯一脸不高兴地抓过了水晶球,虽然里面封着太古的星辰,论力量到底不如阿贝里昂手中的翡翠石。但便宜不占白不占,希冯才不会放过到手边的机会。他开玩笑似地抛了几下水晶球,艾尔森差点出声提醒他小心摔碎,不过之后希冯又令人意外地将它小心翼翼地收入怀中。

“这下我可不会把水晶球还给你啊,就当你给本大爷陪你探险的酬劳。”希冯说道,幸好阿贝里昂向来面无表情,不至于马上忍不住笑出来,不然又免不了一番斗嘴。

希冯的暗系魔法对宫殿的鬼魂不起作用。如果是这个水晶球的话,至少能起到威吓和警告的作用。

阿贝里昂在离开巨树之前,回头望了一眼散发着月光光辉的银色宫殿,服丧的白纱静静地悬挂于屋檐之上,除此以外什么也没有了。





魔法道具使用说明不看也没关系的几个私设:

1、真正的妖精之森浓雾终年不散,会让来到这里的人迷路,越是吃下妖精之森的食物,这种影响就会越强。但对太古种族等魔力充沛的种族没有太大影响(换而言之专门坑人族)

2、阿贝里昂看到的幻境其实是尤温迪的回忆。

3、这篇文试图瞎特么解释为什么四块石头只能给主角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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